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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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露娜最後沒和卡塔庫栗打起來，據一臉不爽的新人傳話，夏洛特家的三將星他說不和會忽然昏倒的家夥打。
香克斯添油加醋地轉述，這位夏洛特家族的大忙人在拍賣會後一直在島上到處跑，要不是他派人去傳話，說不定都忘記和她的約定了。
對他這毫無根據的抹黑，一旁清點貨物的貝克曼回以冷笑。
塞裏布蕾島除了拍賣會，集市上也有不少物資可供購買，人家勤勤懇懇替海賊團補充物資，到了這家夥嘴裏就成在島上到處跑。
有本事他也和別人一樣到處跑，別在船上整天陰著個臉，把新人都嚇到了！
以上男人陰暗的小動作露娜不知情，她思考了一頓早午飯的時間，覺得架不打了，面還是要見的。
為了表示歉意，她決定做一些甜甜圈帶去，只不過這過去做過千百遍的食物，這次出爐卻遇到了一些障礙……
“香克斯，你再吃一個，我就把你和面團一起丟下去炸！”
把伸向新鮮出爐甜甜圈的手狠狠打掉，露娜盯著抱著手故作委屈叫喚的男人，默默地取下了背上的拉齊爾弓。
“我不過是吃了幾個甜甜圈，露娜你就要對我動真格？”
香克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叫屈。
但對這個把她新鮮出爐甜甜圈吃的只剩一個的狗男人，露娜沒有半分憐惜，只恨沒有一口夠大的油鍋能把他丟下去炸。
雖然她已經是甜甜圈小能手，但每個地方溫度濕度不一樣面團發酵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還有油鍋面粉等等的差異，這些都需要做幾爐試驗品慢慢調整，結果這家夥把她的前兩爐成品都吃了，現在還想對第三爐下手！
這樣下去，她甜甜圈做得再快，天黑前也得不到一爐能拿出去的甜甜圈！
“你想吃我明天可以做一百個，一個個餵給你吃。”露娜拿起最後一個可憐的甜甜圈，把它當作面前紅毛的肉狠狠咬了一大口，“但現在，給我一邊老實呆著！”
見她真的生氣了，香克斯無辜地舉起手，像是小孩子一樣靠墻站好。
麻煩人物終於安分了，露娜轉向料理臺重新秤好面粉，加入雞蛋白糖酵母清水，想了想，又加了一點鹽。
她還帶著面粉的手碰到這一團混合物，時空果實能力發動，粉水混合物就已變成漂亮的奶白色面團。加入黃油再來一次，就已經是可以做甜甜圈的光滑面團狀態。
弗斯號上沒有甜甜圈模子，露娜臨時用木頭雕了一個，靠著時空果實的能力不到半分鐘就獲得了一個打磨光滑的模具。
一開始，紅發海賊團的其他人還擔心她剛醒來就這麽頻繁使用能力會對身體造成負擔，見她確實神色沒有變化，也就相信了她對無生命物體使用能力消耗不了一個蘋果熱量的說辭，各自散了，只有船長還堅持要留下來看熱鬧。
用模具切出一個個可愛的面團，手指飛快觸碰讓它們一一發酵的間隙，露娜轉頭看了墻角的紅發男人一眼，無奈道：
“我對沒有生命的物體使用能力，就和其他能力者正常使用能力一樣沒有負擔，香克斯你能不能去幫貝克曼的忙，別在這盯著我了？”
“哈哈，就算沒有果實的問題，看露娜你做食物也很有趣啊。”
紅發海賊團的船長縮在自家海賊船廚房墻角，暗紅的眼眸噙著笑，看著料理臺上動作利落把面團丟下油鍋的金發少女，帶著濃濃懷念的輕聲幾乎被油鍋劈啪聲掩蓋。
“沒想到過去那個連雞蛋都不會煎的露娜，現在能做出這麽棒的甜甜圈。”
“露玖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欣慰吧？不過可能還會有些寂寞？”
“……”
露娜沒有理會他自言自語一樣的話。
但還是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她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的父母沒什麽印象，比她大十五歲的姐姐露玖，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父親母親。
在她們家，做飯這種要動刀動火的事情從來輪不到她，哪怕她十歲就能在山裏打一頭猛虎回來，她的姐姐也只會丟一盆衣服給她洗，還哄她說她力氣大能把衣服洗得更幹凈……
不過香克斯說錯了，姐姐知道她會做飯。
因為她做的第一頓正經的料理，就是給孕中日漸虛弱姐姐做的粥。
姐姐，艾斯……也不知道卡普先生有沒有照顧他……
想到臉上帶著小雀斑的可愛嬰兒，露娜起伏的心情平靜下來。
嘗了嘗新出爐的甜甜圈，確認一切合適後露娜在上面撒了一層細砂糖，找了個幹凈的籃子把它們放進去。
雖然兩邊離得很近，為了有點儀式感，露娜還是把之前買的毛茸茸白色圍巾疊好鋪在籃子上。
手拉上門把手的瞬間，站在墻角的男人略微拔高了聲音發問：
“回來吃晚飯嗎？”
“嗯，不過不要甜點了。”
“好，我和路說。”
關上弗斯號的廚房門，露娜腳尖在走廊甲板一點，以肉眼難捕捉的速度消失，瞬間出現在右邊夏洛特家的海賊船上。
“什麽人！”
“露娜大人？”
“她現在是紅發海賊團的人了！別喊她大人！”
棋子士兵的長槍齊齊對準了突然出現在他們海賊船甲板上的金發少女，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先不說她和卡塔庫栗大人的糾葛，光是她在拍賣會上的舉動，就足夠嚇退他們。
外表再柔弱美麗，這也是一箭能劈開海軍中將軍艦的女人！輕舉妄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安心，我不是來打架，是來找人的。”
立場變換，露娜也很懂規矩地沒有亂動，客氣地讓棋子士兵去請卡塔庫栗出來。
不過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沒人去請，這家夥也該出來了吧？
幾乎就在露娜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熟悉的金屬聲響從船艙內傳來，棋子士兵們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你來幹什麽？”
“給你送甜甜圈。”舉起手中的籃子，露娜補充了一句，“能賞光一起喝個下午茶嗎？”
“大概是最後一次了。”
卡塔庫栗同意了。
他沒有和過去一樣，用能力做年糕屋，只是在甲板上特制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紅茶，掀開圍巾，拿起了露娜帶來的甜甜圈。
露娜這次做的甜甜圈是原味的，按照常規做法稍微加了一點鹽，在愛糖如命的托蘭特王國很少有人這麽做，但她覺得還挺不錯的。
敵對海賊帶來的食物，卡塔庫栗似乎也不擔心被下毒，直接拿起，以除了對面露娜無人能看清的速度拉下圍巾咬了一口。
看起來像是在很正常地吃下午茶，但露娜知道，他真正享受喜歡食物的時候不是這個模樣。
或者說這個樣子，他沒辦法真正快樂地享受食物。
面團油炸的甜味和海風濕冷的鹹味混在一起，不難聞，但露娜決定從今天開始討厭這個味道。
像是間諜活動一樣吃食物很不方便，卡塔庫栗還是把露娜帶來的六個甜甜圈都吃完了。
這期間，露娜喝了幾口紅茶，說了一下自己覺得必須要說的事情。
“我之前有和你說過但還是再說一遍吧，我不是紅發海賊團的臥底，是從小麥島逃出來後偶然碰到了他們。”
“我接近你的目的是得到紅色歷史正文的線索。”
“別放殺氣嘛，我現在只知道它在蛋糕島的寶物庫，但寶物庫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蛋糕島有Big Mom坐鎮，這點情報還不至於讓你們丟失歷史正文吧？”
“是誰派我來的也不能說，但海上就這麽些勢力，你也能猜到吧？”
“我的能力能把活著生物的身體恢覆到十五天前的狀態，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後需要我的能力，無論我在哪，都會去找你履行承諾。”
紅茶和甜甜圈都吃完，露娜飛快地起身，準備結束這一趟讓她渾身不自在的下午茶。
然而，腳下的甲板忽然化作糯米，一路黏上她的腳踝，讓她無法動彈。
“你不躲？”
沈默了一下午的莧紅色短發男人終於開口。
因為兩人的身高差，哪怕露娜此時是站著的，身高依舊比不上卡塔庫栗，只能迎著陽光擡起頭，看向這個沒有破綻的冷面男人。
“我是天生的見聞色霸氣使用者。”
露娜知道什麽樣的答案都不能平息這個男人的怒氣，但她也只能將自己想說的能說的，全部告訴他。
“我有記憶開始，就能聽到周圍人的心聲，不會控制這股力量的時候，一直被周圍人當做怪物。”
“如果不是姐姐一直在我身邊，我可能已經瘋了或死了。”
她其實不想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麽，很多時候，他們想的骯臟事情太惡心，和溫柔和藹的表面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姐姐一直陪在她身邊，之後又恰好從海裏撈出一個懂這方面的海賊教了她控制方法，她早就精神奔潰了。
那個海賊，哥爾·D·羅傑說，她這股力量鍛煉好了甚至能影響周圍人的情緒，是個強大的武器。
但她對別人的內心已經有了抵觸甚至是恐懼心理，學會控制這股力量後就不怎麽使用，哪怕是在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也基本只把見聞色用在攻擊預判和氣息感知上，現在已經差不多和卡塔庫栗一樣，能看到兩三秒後的未來。
“但我最重要的姐姐死了，殺了她的，是我一個人絕對沒辦法摧毀的巨大組織。”
“我需要志同道合的同伴，所以我現在在替那些家夥做事。”
觸感軟糯的白色糯米爬上了她的小腿，甜膩的氣息像是籠牢一樣侵蝕甲板。
露娜取下了甜甜圈模樣的發繩，比陽光還要燦爛的金色長發絲綢般散開，落在奶油一樣雪白的皮膚上。
她仰著頭，像是昂著頭的天鵝，藏著大海的藍眸似有旋渦卷起，在吞噬一切的平靜邊緣，靜靜地看著莧紅色短發海賊。
“我喜歡你，卡塔庫栗，這份感情沒有欺騙，但沒有喜歡到和你結婚的地步。”
“我也知道你喜歡我，沒有喜歡到會讓自己重要家人陷入危險的程度。”
“你回去對Big Mom怎麽說都可以，但到此結束，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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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克斯添油加醋地轉述，這位夏洛特家族的大忙人在拍賣會後一直在島上到處跑，要不是他派人去傳話，說不定都忘記和她的約定了。
對他這毫無根據的抹黑，一旁清點貨物的貝克曼回以冷笑。
塞裏布蕾島除了拍賣會，集市上也有不少物資可供購買，人家勤勤懇懇替海賊團補充物資，到了這家夥嘴裏就成在島上到處跑。
有本事他也和別人一樣到處跑，別在船上整天陰著個臉，把新人都嚇到了！
以上男人陰暗的小動作露娜不知情，她思考了一頓早午飯的時間，覺得架不打了，面還是要見的。
為了表示歉意，她決定做一些甜甜圈帶去，只不過這過去做過千百遍的食物，這次出爐卻遇到了一些障礙……
“香克斯，你再吃一個，我就把你和面團一起丟下去炸！”
把伸向新鮮出爐甜甜圈的手狠狠打掉，露娜盯著抱著手故作委屈叫喚的男人，默默地取下了背上的拉齊爾弓。
“我不過是吃了幾個甜甜圈，露娜你就要對我動真格？”
香克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叫屈。
但對這個把她新鮮出爐甜甜圈吃的只剩一個的狗男人，露娜沒有半分憐惜，只恨沒有一口夠大的油鍋能把他丟下去炸。
雖然她已經是甜甜圈小能手，但每個地方溫度濕度不一樣面團發酵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還有油鍋面粉等等的差異，這些都需要做幾爐試驗品慢慢調整，結果這家夥把她的前兩爐成品都吃了，現在還想對第三爐下手！
這樣下去，她甜甜圈做得再快，天黑前也得不到一爐能拿出去的甜甜圈！
“你想吃我明天可以做一百個，一個個餵給你吃。”露娜拿起最後一個可憐的甜甜圈，把它當作面前紅毛的肉狠狠咬了一大口，“但現在，給我一邊老實呆著！”
見她真的生氣了，香克斯無辜地舉起手，像是小孩子一樣靠墻站好。
麻煩人物終於安分了，露娜轉向料理臺重新秤好面粉，加入雞蛋白糖酵母清水，想了想，又加了一點鹽。
她還帶著面粉的手碰到這一團混合物，時空果實能力發動，粉水混合物就已變成漂亮的奶白色面團。加入黃油再來一次，就已經是可以做甜甜圈的光滑面團狀態。
弗斯號上沒有甜甜圈模子，露娜臨時用木頭雕了一個，靠著時空果實的能力不到半分鐘就獲得了一個打磨光滑的模具。
一開始，紅發海賊團的其他人還擔心她剛醒來就這麽頻繁使用能力會對身體造成負擔，見她確實神色沒有變化，也就相信了她對無生命物體使用能力消耗不了一個蘋果熱量的說辭，各自散了，只有船長還堅持要留下來看熱鬧。
用模具切出一個個可愛的面團，手指飛快觸碰讓它們一一發酵的間隙，露娜轉頭看了墻角的紅發男人一眼，無奈道：
“我對沒有生命的物體使用能力，就和其他能力者正常使用能力一樣沒有負擔，香克斯你能不能去幫貝克曼的忙，別在這盯著我了？”
“哈哈，就算沒有果實的問題，看露娜你做食物也很有趣啊。”
紅發海賊團的船長縮在自家海賊船廚房墻角，暗紅的眼眸噙著笑，看著料理臺上動作利落把面團丟下油鍋的金發少女，帶著濃濃懷念的輕聲幾乎被油鍋劈啪聲掩蓋。
“沒想到過去那個連雞蛋都不會煎的露娜，現在能做出這麽棒的甜甜圈。”
“露玖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欣慰吧？不過可能還會有些寂寞？”
“……”
露娜沒有理會他自言自語一樣的話。
但還是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她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的父母沒什麽印象，比她大十五歲的姐姐露玖，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父親母親。
在她們家，做飯這種要動刀動火的事情從來輪不到她，哪怕她十歲就能在山裏打一頭猛虎回來，她的姐姐也只會丟一盆衣服給她洗，還哄她說她力氣大能把衣服洗得更幹凈……
不過香克斯說錯了，姐姐知道她會做飯。
因為她做的第一頓正經的料理，就是給孕中日漸虛弱姐姐做的粥。
姐姐，艾斯……也不知道卡普先生有沒有照顧他……
想到臉上帶著小雀斑的可愛嬰兒，露娜起伏的心情平靜下來。
嘗了嘗新出爐的甜甜圈，確認一切合適後露娜在上面撒了一層細砂糖，找了個幹凈的籃子把它們放進去。
雖然兩邊離得很近，為了有點儀式感，露娜還是把之前買的毛茸茸白色圍巾疊好鋪在籃子上。
手拉上門把手的瞬間，站在墻角的男人略微拔高了聲音發問：
“回來吃晚飯嗎？”
“嗯，不過不要甜點了。”
“好，我和路說。”
關上弗斯號的廚房門，露娜腳尖在走廊甲板一點，以肉眼難捕捉的速度消失，瞬間出現在右邊夏洛特家的海賊船上。
“什麽人！”
“露娜大人？”
“她現在是紅發海賊團的人了！別喊她大人！”
棋子士兵的長槍齊齊對準了突然出現在他們海賊船甲板上的金發少女，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先不說她和卡塔庫栗大人的糾葛，光是她在拍賣會上的舉動，就足夠嚇退他們。
外表再柔弱美麗，這也是一箭能劈開海軍中將軍艦的女人！輕舉妄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安心，我不是來打架，是來找人的。”
立場變換，露娜也很懂規矩地沒有亂動，客氣地讓棋子士兵去請卡塔庫栗出來。
不過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沒人去請，這家夥也該出來了吧？
幾乎就在露娜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熟悉的金屬聲響從船艙內傳來，棋子士兵們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你來幹什麽？”
“給你送甜甜圈。”舉起手中的籃子，露娜補充了一句，“能賞光一起喝個下午茶嗎？”
“大概是最後一次了。”
卡塔庫栗同意了。
他沒有和過去一樣，用能力做年糕屋，只是在甲板上特制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紅茶，掀開圍巾，拿起了露娜帶來的甜甜圈。
露娜這次做的甜甜圈是原味的，按照常規做法稍微加了一點鹽，在愛糖如命的托蘭特王國很少有人這麽做，但她覺得還挺不錯的。
敵對海賊帶來的食物，卡塔庫栗似乎也不擔心被下毒，直接拿起，以除了對面露娜無人能看清的速度拉下圍巾咬了一口。
看起來像是在很正常地吃下午茶，但露娜知道，他真正享受喜歡食物的時候不是這個模樣。
或者說這個樣子，他沒辦法真正快樂地享受食物。
面團油炸的甜味和海風濕冷的鹹味混在一起，不難聞，但露娜決定從今天開始討厭這個味道。
像是間諜活動一樣吃食物很不方便，卡塔庫栗還是把露娜帶來的六個甜甜圈都吃完了。
這期間，露娜喝了幾口紅茶，說了一下自己覺得必須要說的事情。
“我之前有和你說過但還是再說一遍吧，我不是紅發海賊團的臥底，是從小麥島逃出來後偶然碰到了他們。”
“我接近你的目的是得到紅色歷史正文的線索。”
“別放殺氣嘛，我現在只知道它在蛋糕島的寶物庫，但寶物庫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蛋糕島有Big Mom坐鎮，這點情報還不至於讓你們丟失歷史正文吧？”
“是誰派我來的也不能說，但海上就這麽些勢力，你也能猜到吧？”
“我的能力能把活著生物的身體恢覆到十五天前的狀態，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後需要我的能力，無論我在哪，都會去找你履行承諾。”
紅茶和甜甜圈都吃完，露娜飛快地起身，準備結束這一趟讓她渾身不自在的下午茶。
然而，腳下的甲板忽然化作糯米，一路黏上她的腳踝，讓她無法動彈。
“你不躲？”
沈默了一下午的莧紅色短發男人終於開口。
因為兩人的身高差，哪怕露娜此時是站著的，身高依舊比不上卡塔庫栗，只能迎著陽光擡起頭，看向這個沒有破綻的冷面男人。
“我是天生的見聞色霸氣使用者。”
露娜知道什麽樣的答案都不能平息這個男人的怒氣，但她也只能將自己想說的能說的，全部告訴他。
“我有記憶開始，就能聽到周圍人的心聲，不會控制這股力量的時候，一直被周圍人當做怪物。”
“如果不是姐姐一直在我身邊，我可能已經瘋了或死了。”
她其實不想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麽，很多時候，他們想的骯臟事情太惡心，和溫柔和藹的表面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姐姐一直陪在她身邊，之後又恰好從海裏撈出一個懂這方面的海賊教了她控制方法，她早就精神奔潰了。
那個海賊，哥爾·D·羅傑說，她這股力量鍛煉好了甚至能影響周圍人的情緒，是個強大的武器。
但她對別人的內心已經有了抵觸甚至是恐懼心理，學會控制這股力量後就不怎麽使用，哪怕是在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也基本只把見聞色用在攻擊預判和氣息感知上，現在已經差不多和卡塔庫栗一樣，能看到兩三秒後的未來。
“但我最重要的姐姐死了，殺了她的，是我一個人絕對沒辦法摧毀的巨大組織。”
“我需要志同道合的同伴，所以我現在在替那些家夥做事。”
觸感軟糯的白色糯米爬上了她的小腿，甜膩的氣息像是籠牢一樣侵蝕甲板。
露娜取下了甜甜圈模樣的發繩，比陽光還要燦爛的金色長發絲綢般散開，落在奶油一樣雪白的皮膚上。
她仰著頭，像是昂著頭的天鵝，藏著大海的藍眸似有旋渦卷起，在吞噬一切的平靜邊緣，靜靜地看著莧紅色短發海賊。
“我喜歡你，卡塔庫栗，這份感情沒有欺騙，但沒有喜歡到和你結婚的地步。”
“我也知道你喜歡我，沒有喜歡到會讓自己重要家人陷入危險的程度。”
“你回去對Big Mom怎麽說都可以，但到此結束，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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